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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沥沥淅淅的秋雨下个不停，平日车水马龙的湾仔口岸显得略为清静。卓小芃和奶奶此时在码头候船室耐心地等候着，等待上午8点15分的第一班出境轮渡。

　　清晨早起——过关坐船——到澳门上幼稚园——下午放学——返回珠海，这就是正在读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卓小芃的一天。这样的日子自今年9月初开始，持续已经一月有余。4岁的小芃到现在还没搞明白，平时的玩伴都是在珠海上的幼儿园，为什么自己每天却要赶到江的对岸去上学。

　　小芃和奶奶张婆婆拿的都是澳门回乡卡——澳门人出入境的身份证明。每次过关走到边检验证台前，小芃总喜欢踮起脚尖，希望看到验证台上的警察叔叔或者阿姨，然后甜甜地喊一声“叔叔(阿姨)好”。边检民警遇到这种情况，通常都会站立起来，接过他的证件，快速办理好有关手续，并将证件递还到小朋友的手中。由于经常过关，小芃和边检工作人员都比较熟络，甚至在排队候检的时候，张开手要在台外巡查的检查员抱一抱，令人忍俊不禁。

　　在驶往澳门内港码头的珠澳轮渡上，小芃喜欢一路观看沿岸的风景，“小朋友，你每天坐船去澳门读书会不会晕船？”“你上课时，奶奶是不是在学校外面等你放学？”对于同船一些旅客好奇的提问，小芃用稚嫩的声音很快地予以肯定或者否定回答，这个时候，旁边的张婆婆在报以鼓励微笑的同时，话匣子也会打开。

　　张婆婆说，儿子和内地的媳妇5年前结婚后，把家安在珠海，平时大人工作忙，所以小孩子上学就由自己负责接送。因为地缘方面的关系，在湾仔口岸过关几乎成了自己每天的“必修课”，一般是上午送过去、下午再去接回来，遇到天气不好或者旅客多的时候，边检站的同志通常会提供通关便利。“每天过两次，船票花了点钱，但在澳门上学不用交钱，所以来回跑跑也不觉得有多累。”张婆婆还透露，光小芃的班上，就有6个同样在珠海居住、到澳门上学的同学。

　　“和在珠海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相比，你学的课程跟他们学的又有什么不同？”对于这样的问题，小芃一时还回答不上。而张婆婆则表示，在澳门上学肯定要会讲白话(指广州话)，老师对幼儿园的小朋友，侧重于礼仪教育和生活常识的学习。

　　下午4点20分，卓小芃和奶奶坐最后的一班入境轮渡准时抵达湾仔口岸，天色渐晚，离口岸不远处的某小区，就是小芃温暖的家……